思绪难理
最近事情很多,感觉都快要忙出走马灯了——或者说已经走马灯了,我竟然在回忆以前我在干什么,那就想想吧。这一想不要紧,我的思绪如同长江水一般飞溅,结果它流到了一个QQ群里(一个还是两个?我不太记得了),弄得别人一头雾水。这样影响不好,我决定把思绪整理起来,发在博客上。当然时间跨度长达3年,我也只记得个大概,所以有的内容可能不是很准确。
以前有人问我,当然我自己也有类似的问题,那就是:我们一些长期坚持的“事业”,是否是有意义的?很多时候,我们在道心破碎的时候,或者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,往往会这样想。我觉得吧,这些事业也好,日常活动也好,不要看外人怎么看待,更不要看它对社会有什么所谓贡献。记住,只要你认为值得,你就去做——只要你始终认为这值得。
如果不是这样的,我为什么要帮助那么多小伙伴呢?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正在读高二。我从初二开始就已经接触心理援助工作了,当然并不是专职的。2022年7月,我开始在一个Minecraft网络社团担任社长,这一当就是两年。大家都知道,在团队当领袖是不好当的,团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,再加上当时社团所处环境很乱,所以冲突和心理问题层出不穷,我不止一次开展疏导工作。不过这些可能并不算什么心理援助吧,应该。
伊始
2023年1月,我接触了第一个患者,他应该是抑郁症和孤独症。他的父母远在两广地区打工,留他一个人在内蒙古,偶尔有爷爷奶奶能陪他。在初中的时候没有人喜欢他,甚至欺负他,导致他的心灵越来越闭锁。所幸,他来到了我们社团。他当时用一个“福瑞戴着护士帽”的头像,起初我们没怎么注意,但后来我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——这个可怜的孩子(或许不该叫孩子,因为他比我大一岁)原来是这样的情况。我从来没接触过心理疾病患者,所以当时是我们一群社团管理层聚在一起讨论要怎么处理,最后勉强定好了一个方案,对他做出必要的关照工作,这是我们能做到的了。我们都很关心他,经常陪他聊天,跟他一起玩游戏,看他直播。他还比较好,没有很强的自杀倾向,所以我们没有太慌张,正常处理就好了。虽然他还是有一些孤独,后来在2025年左右的时候建了一个群互相聊天,我也在里面,看他已经差不多没大问题了。嗯,我认为这些援助工作很值得。
长期帮助
其实我还有一个朋友,我们是2019年认识的,现在算来也6年了。他是抑郁症、焦虑症和孤独症,童年回忆不是很好,可能原生家庭也有一些PUA的行为,所以他有一些偏执、钻牛角尖,甚至出现非常极端的行为。我把他放在第二个说,是因为我是2023年3月多才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的。他的问题难处理得多,自杀倾向很强,而且心理落差极大,需要随时监视的那种。我作为他的老朋友,一直在陪伴他,给他做开导工作。我当时信奉的一套就是,死亡是认输,只要还活着人生就不算失败,所以不要过度悲观。他往往不是这样想的,因为什么?因为他当时高三,成绩不是很好,我当时初二下学期,成绩非常好,这样一来,他就认为成功者说的话不适用于“失败者”,于是就不听我的了。
5月,我因为关心他,所以在他生日当天在Minecraft给他办了18岁生日会(是的,他的父母没给他办)。结果当时跟隔壁组织闹了个乌龙,场地冲突了,我还做了一些协调工作。但是这个朋友非常愧疚,认为是他麻烦了我,并表示他非常不愿意麻烦别人,我想这可能是PUA的结果吧。然后当天半夜,生日会结束了,我睡觉去了,他发了个消息,内容是“一了百了”,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而且这还是他的18岁生日,谁知道是不是要做“18岁闭环”。所以我立即关注他,好在没事。但毕竟生日会是我办的,他这么一发,我确实有点生气。
然后到了2024年9月,他仍然有这些问题。当时他早就高考完一年,上大二了,但是他对未来的事业有很大的恐惧,因为他的学校不好,专业也不对口,所以他怕找不到好的工作。我当时对这个问题很明确,这有什么大问题,现代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,就是想不想的问题,所以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。事实上这里要有一个铺垫,我当时刚升入高一,存在一个“高中适应期”,所以非常累,再加上我已经心理援助他长达一年半了,对于他一直固守的问题我表示非常不满。结果当时我就以我自己现在的状态举例来劝服他,比如什么我上重点高中很累什么什么的,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举这些例子,反正我当时快要被气炸了,没说很极端的话已经很好了,我意识上仍然是想心理援助他的。他当然是不买账的,最后直接开始“捧”我了,我当时可没什么心思,我看到这个我只觉得他全然不尊重我,直接结束了话题跑去睡觉了。事实上这一点也不好,他难受了一晚上。这样的问题在我后来的反思后有所改善,后来一直到2025年10月,他都比较稳定。再加上写文章前几周,我们有一个工作会议,因为我们是一个工作团队的,开会的时候在一起,我们当时是讨论为什么团队内有这么多冲突,我就把几个高层的心理上的问题都说了,包括我和他,现在他基本正常了。你说,这长达接近三年的援助,是否有意义呢?当然有啊!如果没有我,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,我完全不后悔做出这些行为。
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
其实2023年7月到2024年6月这段时间,事情又要说到我身上了。首先是初二下学期,我当时学习压力大,因为我非常担心成绩下滑,结果期末考试我真的从年排2掉到17了,我难受了一整个暑假。2023年10月,因为一些家庭冲突,我更加心理扭曲。最后我都发展成什么了?2023年12月,前面的这些事情加上网络上的影响,我竟然买了一套女装,我想当伪娘!从2024年4月开始,临近中考的这两个月,学习压力加上家庭冲突,弄得我对生活的挫折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,任由其摧残我。那一段时间,我被检查出来双相情感障碍,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?结果一直到中考的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服药。我来说一下抗抑郁药是什么感觉,吃了之后你的难受劲会被一种奇妙的力量拉住,你就是不容易难受起来了;抗狂躁药是什么感觉呢,吃了之后你确实不容易冲动易怒了。好在中考之后,在我网上的一些朋友的共同帮助下,我走了出来。顺便一提,点名感谢一下轩某,这个忠实的伙伴。事实上这一段经历对我并不完全是坏的,我现在的心灵已经非常坚不可摧了,而且非常的释然。
究极考验
2024年4月到8月,我接触了一个药娘,她是中度抑郁,当时远居日本。这个可能不算什么心理援助,但可能也算,前文提到,这段时间我心理也有问题,所以我们当时更像是互相帮助,这样还是很好的。她的自杀倾向很强,而且很神经质,更难办的是,她把我当作她的情侣,我费了很大心思处理她的事情。现在,她走出来了(可能是因为停止不当服用雌性激素了),我也走出来了,我们现在仍然在联系——作为普通朋友。对她开展心理援助的经历是比前面大多数经历都更为宝贵的,这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难开展心理援助的患者。据统计,我完成了4次自杀干预,并且有1次我是通过联系室友才解决的(因为当时她把我好友删了)。
这一切,真的有意义吗?
哈哈,多么惨痛但丰富的经历啊,其实这些还算好,这些算是我的付出。不过要问是什么让我开始思考我做这些有没有意义,那就是最近一年的这些事情了。在升入高中的这一年,我发现我身边的这些朋友对我的关心都变少了。九州有了女朋友,开始陪他女朋友了,而且他有了自己的社团,开始给自己社团做事了(为了这个甚至快忘了我在社团里给他帮忙了,上次闹了个乌龙)。神羽等人倒是前后区别不大,不过他们也是有了自己的事业,有的还有了伴侣,挺好的。最重要的是同学,同学好像对我的这些行为不买账,他们看不到我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,只看见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偶尔会狂躁。事实上,升入高中后,我已经做足了情绪控制了,但是处理这些事情还是不免得让我狂躁。不过这些狂躁看起来使得我不容易被人理解了,导致我身边基本上没有同学是朋友。所以上述的这些经历,我在思考我的这些奉献行为,是否值得。
柳暗花明又一村
我最终想明白了,正如开头所说,只要你认为值得,你就去做——只要你始终认为这值得。所以,在上述我的心路历程后,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。明年我应该会考心理咨询师证书,以后真正去志愿参与这些心理援助工作。除了心理援助,此外,我希望高中的这三年,我可以闭门造车,在高考取得好的成绩,并且在这三年研究技术,惊艳我身边的人。
我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:A starlight in heart, and in that light, a starset to plot. 我想我也要默默谋划属于我的星辰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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